“什么,成公公来了?在哪里?”
那“红腰带”立刻鼻青脸肿地神气起来,大喊道:“怕了吧!成公公在此!”
一转头,成公公正躺地上哼哼:“快扶杂家起来!”
何元菱望向郭展:“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成公公来了,应该好好招待,哪有拳脚相加的道理。”
旁边一个胖胖的太监不服气,喊道:“郭公公是要跟他们讲道理的,可成公公带来的人,不肯讲道理,非要硬闯不说,还张口就骂人。”
“哦,有这回事?”何元菱脸色沉了下来,“骂人的是哪个?”
早有宫人从地上躺着一坨里头,揪了那个骂“小杂种”的跟班出来:“就是他!”
这跟班已是面目全非,也亏得这些宫人还分得清谁是谁,看来骂人不能太恶毒,否则烧成灰都会被人认出来。
此时他宛若被拉长的面条,被玉泽堂的宫人拖到台阶,一扔。
何元菱瞥了一眼:“既然是成公公带来的人,咱们也不能顺便处置,将他和郭展都捆了,交给皇上公断。”
成汝培已经被几个“鼻青脸肿”给扶了起来,大概是踩断了哪里的骨头,扶一下,他就惨叫一声。
“对了,成公公不是要见皇上?正好,也一并抬正殿去。”
有个跟班却犹豫:“我们公公伤成这样,要回宫医治。”
何元菱沉着脸:“什么叫‘你们公公’?皇上跟前,都是皇上的臣子,说话可注意点!”
那跟班吓得一颤,再也不敢说话。
成汝培倒是想反抗,可浑身上下只觉得无数骨头都断了,稍稍一动就是剧痛难当,满身的力气也都被这剧痛给抽走,便是想骂人,张了张嘴,都提不上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