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会唱歌也不会翻跟头的,家长就翻白眼。
“我家学的钢琴喽,这里也没个钢琴让我家宝贝演奏。”
要是现场好死不死居然有个钢琴,那就换个说法:“来来来,比比身高呢。哎呀,你家不行啊,今年没怎么长个子嘛,我家都比你家高了啦。”
反正,不管孩子心情爽不爽、想不想表演,都逃不了这一关,
这说明靖宁宗贵为大靖太上皇,秦栩君贵为大靖当朝皇帝,也依然逃脱不了被父母炫耀的命运。
何元菱道:“我似乎懂了。皇帝越是聪慧可人,姚大学士的前途就越加不可限量。今日种种,皆是当年埋下的祸根。”
先帝们一阵沉默。虽然都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却都不好意思责怪靖宁宗。
他又做错了什么呢,无非犯了全天下父母都会犯的错罢了。
何元菱没有继续说,但心里却明白了。皇帝心里
十二年的隐痛,便是那一次国宴上的演示,将自己和老师姚清泉都推向了绝境。
靖宁宗弘晖三年驾崩,弘晖四年,程博简就迫不及待地动手了。
京城皇宫。无双殿。
这里是当朝孙太后寝宫。天色渐亮,太监们轻手轻脚地将四处张挂的灯笼取下,一一吹熄,宫女们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内寝,一张巨大无比的雕花床上,坐起一个美艳的中年女子。她便是靖宁宗的皇后、弘晖朝的太后孙世樱。
孙太后一头乌黑的头发披散着,浅妃色的睡衣略有凌乱,露出一片柔软的胸膛、和一段雪白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