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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号二十,出列!”

人群中起来一个胖胖的老年太监:“奴才洪士光,河东人氏,丙亥年六月生人。”

旁边仁秀监看着,见信息正确,便大喊一声:“无误!”

那洪士光长舒一口气,一步一颤走到院子另一边站定,等待其他人来作伴。

编号四十、编号六十,也没有问题,分别是两个看上去刚刚成年的小太监,各自报了信息,也与洪士光站到了一处。

“编号八十,出列!”

一个清秀的年轻太监犹犹豫豫起来,走到院子中央:“奴才肖远……”

仁秀的脸已是一沉。那太监更心虚了:“……江南人氏……”

“混账!一口胥乡话,竟敢说自己江南人氏。名字也不对,来啊,绑了去。”

侍卫们立即拥上,把这太监五花大绑扔在一边。

九十八个宫人,一一过堂,整整花了一个多时辰。有嫔妃命人送了果子和茶饮,皇帝大人坐得端端正正,一点儿不见疲态,仿佛在看一场亘古未见的好戏。

这一梳理,真是把人吓了一跳,玉泽堂的一百个宫人,竟然被安排替换了三十九个,三分之一强。

其中九个说错了信息,另外三十个是压根没敢起身,一直到所有名单都念完,他们还伏在那里。

这些人顶替了谁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都是刻意安排到玉泽堂的。光是欺君之罪,已经足以治他们死罪。

他们受了一阵酷刑,该招的招了,不肯招的也无所谓了。据说后来很长一段时间,百里湖的鱼长势都特别喜人,天天吃到撑,然后冒出水面打饱嗝。

回到玉泽堂,秦栩君终于不用再装腔作势,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