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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秀一愣:“皇上此话何意?”

“以前的那些宫女,都扭扭捏捏的。说话像蚊子哼哼,行止像弱柳扶风,脖子永远伸着,望不见她们的眼睛,朕看着烦。倒是何宫女爽利,说话快人快话,还有趣些。”

如此说来,倒是宫里一开始就培训错了啊。仁秀一头汗:“那奴才明儿就禀明成公公,说皇上不喜欢那样儿的,照何宫女这样儿的培训。”

秦栩君一皱眉:“成汝培虽是内务总管,你倒也不必如此巴结。你虽职级不如他,可跟大靖皇上比,谁远谁近啊?”

这话不对啊。皇上可从来没有说过这么重的话。

仁秀吓得一哆嗦,“啪”一声,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皇上,奴才有罪,奴才失言。奴才自然只听皇上一个人的。”

秦栩君却又笑了:“况且,这宫里有一个何宫女就够了,全是何宫女那样的,吵也吵死了。”

仁秀一身冷汗,退出去时,腿都软了。

在夜风里站了半晌,仁秀内心激烈地斗争着。这何元菱是个人物,才来三天,皇上就隐隐有了些城府,不像以前那样是个万事不问的小孩子。这样的人近到皇上身边,按理是该立即报告成公公,看成公公是如何处置。

可不知为何,今日皇上这么一发威,仁秀突然心内有些动摇。

且不说自古以来,为官为奴,皆是“忠”字当头,普天之下,也只该认准皇帝一个人。单今天皇帝这番话,就撩动了他的小心思。

他哪里比成汝培差,不就是成汝培跟程博简走得更近,而自己却只能待在皇帝身边?

同一个玉泽堂。

仁秀在夜风里艰难抉择时,何元菱在她的西辅间也好一阵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