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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束大人不给备案,我家丫头可以不用嫁那个瘸子啦!”

“我家囡囡也得救啦!”

“原来束大人这招是缓兵之计啊!”

“束青天,我要给束青天叩三个响头!”这位已是热泪盈眶。

大家一路感激涕零歌功颂德,一路直奔县衙。半年前还叫“姓束的那小子”的束俊才,终于成了阳湖百姓口中的“束青天”。

没人知道是何元菱告的状。

何元菱一口咬定,她送了两份厚礼,古玉平一份,孙良一份,各有记号与特征,说得有鼻子有眼。最关键的是,束俊才派人发动突然袭击,去查抄了古玉平和孙良的宅子。

两位贪吏素日里浑身长满了心眼儿,料准了胡万利这样的人,又小器又胆小,断断不敢有任何抖露,所以送去的厚礼,毫无遮掩地放在家中,都还没转移呢。就被抓了个人赃并获。

一审理,二人也是哑口无言。家里查抄出来的各色财礼,就没有一个能说得清来路的。

当然,不是说不清,而是不敢说。

往日里用在别人身上的那些酷型,二人连第一道都没能挺得过,一来二去,交代了个干净。唯有那两份厚礼,二人说是胡万利送的,颜师爷却说,胡老板可是县城有头有脸的商人,你们胡乱掰扯是想把案情搅混吗?明明是另有其人。

二人也问啊,那到底是谁告了我们呢,总要让我们见见原告吧?

颜荣直接赏了个“呸”。

束大人接到线报,立即上报查抄。既然是线报,能告诉你们吗?你们整日里和县城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以“线报”为名,实则纵容黑恶势力,这也得好好审一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