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有法子了啊!”何元菱大喇喇地,也没拿束俊才当县太爷。
“哦?”束俊才有些惊讶,不由挑了挑眉,“说说看?”
“我原本是想,我去登记备选,必定不中。然后假意行贿以期入选,行贿时在礼物上做下标记,然后转头再举报,必能从受贿人家中搜出我所送出的贿礼,罪状便可成立。”
“但后来颜大哥过来说,大人的意思,我不方便出面送礼。大人倒和我想一起去了。我去送礼,他们必会有警觉,反而容易坏事。”
“方才在周铁匠家,遇见一位做绸布生意的胡老板,据说这辈子最爱两样,一个是宝贝女儿,一个就是万贯家财,是个爱财如命的主儿。胡小姐刚订了亲,却因为官府紧急叫停了备案,这胡老板正在家中跳脚。我想着,这个胡老板,是个极好的人选。”
听何元菱说完,束俊才星辰一般的眼眸也顿时亮了:“这个胡万利,我倒认识。他家女儿若也在选,倒的确可以用他。”
因为买地的事儿,束俊才刚和胡万利打过交道,知道此人胆小又爱财。商人做到胡万利的地步,皆是极会看风向,只要让他察觉到古县丞和孙主簿中有人要倒台,他便立刻会倒向另一边。
但前提是,最好不要让他花钱。
“颜荣,这事得你出面。”短短时间,束俊才脑子里已经完全想好了,“你去找胡万利,告诉他,你有个法子,可以让他既保住女儿,又不花一分钱。然后让他带上两份厚礼,分别去找古县丞和孙主簿,一定记得在厚礼上做好记号,否则,我们没法子帮他拿回来。”
颜荣想了想,道:“这个胡万利绝对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怎么就会信我们一定能帮他拿回贿礼?”
束俊才扬眉:“这还不简单,你写个字据,按上手印,算是你借的。拿不回来,你还。”
“啊!”颜荣瞠目结舌,顿时觉得这个法子妙虽妙,自己好吃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