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文亦望着她,原本就跪在原告石上的身子,伏得更低了,神情凄然,眼中流下两行泪。
“这位大人,我既然前来,自然只说我知道的真相。”
包夫人收回目光,不再去望周向文,平静地望着束俊才与卓北。
“二位大人想知道什么?”
束俊才问:“夫人可认识张茹娘?”
“张茹娘……”包夫人望着流泪的周向文,微微叹了口气,“这不是去年进门的第八位小妾嘛。自然认得。”
束俊才又问:“如何进的门,又是因何而亡?”
包夫人道:“如何进的门,要问包枢光。我只知道,张茹娘自从进了包府,就一直哭哭啼啼,并不顺从,包枢光动过几次手,每打一次,张茹娘就几乎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打了几次,就彻底下了不床了……”
原告石上的周向文已是泣不成声,又因在公堂之上,不敢放声大哭,悲恸之下,将额头抵在冰凉的石头上,双肩不住耸动。
何元菱并没有退出公堂,她一直在角落里站着,目睹着这一切,心中也为周向文和张茹娘心痛不已。
坐在公堂之上的卓北,脸上也呈现不忍之色,倒是束俊才,神色一如既往地冷峻,眼中的光芒只随着案情起伏而闪动,看不出有什么不忍或动容。
束俊才问:“那是否如包枢光所说,姨娘鞍前马后伺候着?”
“哈哈,天大的笑话。”包夫人笑了起来,“伺候?她巴不得张茹娘暴毙。张茹娘打折了腿骨,叫了两回郎中,还都是我遣人去的。再后来,我便插不上手了。”
束俊才倒也不听一面之辞,又问道:“你是包府当家主母,侍妾之事,是你份内之事,怎么会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