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此时,何元菱站着,包枢光却是跪着。何元菱没有低头,垂下眼睛冷冷地望着他:“包大人认识我?”
包枢光一愣,突然意识到自己又一次犯了错。何元菱是证人,是替周向文去省城路言驿告状的人。刚刚在公堂之上,束俊才只说,带证人何氏,却没有说这个“何氏”是何许人也。
现在包枢光一见何元菱,震惊之下脱口而出,暴露了自己显然是认识何元菱。这层关系,便再也摆脱不掉。
束俊才黝黑的脸庞上,一双闪着光芒的眼睛格外明亮。
他立刻抓住机会,问:“包枢光,你认识证人?”
包枢光脑子倒也灵活,立刻道:“这位姑娘是余山镇有名的说书小娘子,我认得她有什么奇怪,就是围观的乡亲们,认得她的也不少吧。”
何元菱微微一笑,拿出了“说书小娘子”清亮亮的嗓音,大声道:“包典史说认得我,我却不得包典史,据闻典史大人出门,素来阵仗甚大,何以到余山镇听书,我竟无半点印象?”
包枢光冷笑:“这重要吗?我与你无怨无仇,你去省里告我做甚?”
“我告你?”何元菱反问一句,道,“包典史莫搞错了,是周向文告你,我不过是替周向文跑个腿罢了。”
“呵,你们非亲非故,你一个姑娘家,替他跑腿?”包枢光一双眼睛打量着二人,语气变得意有所指,“怕是有什么勾连吧。”
众人勃然变色,周向文更是怒叱:“包枢光,你休得胡言乱语,伤人名节!”
而围观的百姓们更是躁动起来,一边对包枢光早有不满、希望他早早暴毙,另一边又被包枢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