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哦,就是这个!”
何元菱也已经看到了他手指的条款,赶紧附和。
其实已经在《婚姻》卷的最后几页,但周向文正扑在书卷上逐字逐句地研究,哪里管得上何元菱说的那些细节。
越看越激动,越激动越看。
短短数十字的话,周向文反复看了好几遍,甚至轻轻念出声来。
念着念着,他深陷的眼窝里就流出泪来。
“可以……真的可以……”他喃喃地,却不是
说给何元菱听,而是说给自己听。
在经历了人间最最悲伤的生离死别后,他孤独而艰难地想为心爱的人讨回一个公道,可却如蚍蜉撼树,迷茫不见前程。
今天,这个陌生姑娘的到来,如乌云密布的天空,突然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透出一抹光亮。
何元菱道:“你就按这二十七条的规定,写状纸提到县衙去。不过,我们要把姓包的宗桑一顿乱棍打到不能翻身,这个还缺点儿份量……”
周向文已是心服口服,抬眼望着何元菱:“你还有后手?”
“这后手,也得你去办。”何元菱笑道。
“尽管说。”
何元菱便将包家嫡女由二太太做主许配给傻子,而白城庵的正妻很可能被蒙在鼓里的事儿给说了。
“心如止水的女人,也许会对男人万般失望,再也不愿意看一眼,但绝不会眼见着亲生女儿往火坑里跳。”
周向文懂了:“你的意思,我去一趟白城庵?”
“可有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