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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夸下了海口,靖高祖对眼下何元菱遇见的麻烦事格外上心。他没功夫参与先帝们的斗嘴,一会会儿时间,就整理了几个要点。

“群主,朕要说话。”

意思就其他人都安静。

何元菱立即道:“有请高祖皇帝发表高见。”

排面不错,在先帝堆里很不出众的靖高祖,突然有了那么一丝骄傲。

“首先,阳湖县令与当地官吏之间,问题很大,重要的不是谁是谁非,而是各有是非、各执一方。”

“其次,按大靖律法,周向文与张女既然早有婚约,县衙必有备案契书,张家虽给了退婚书,还需得县衙报备,但民间往往不履行此手续。虽是民不举、官不究,但民若举呢?若你所言是真,周向文只需见着一点曙光,必会追究到底。”

何元菱暗想,看来,周向文需要的就是那一点曙光。

接下来,只怕靖高祖就要给点儿曙光了。

“若退婚真没有报备县衙,那张女不得再嫁他人。包枢光身为县衙典史,纳身有婚约的良女为妾,违了大靖律法,知法犯法,是大罪。”

“再次,包家本有正妻,嫡女婚嫁不由正妻出面,却是小妾作主,亦为无效,可提告。”

何元菱使劲地记,看一条,惊一条。

所惊讶的,不仅仅是靖高祖在短短时间内竟然一下子发现这么多问题。

还有温河。

温河这药引子,果然给得效力十足,亦是对大靖律法熟知、内心格外冷静清醒之人。

认真记下之后,何元菱问:“周向文根本出不了城,数次被半道拦截,打个半死。赴省城提告,怕是行不通。请问高祖皇帝,有何良策?”

靖高祖的“首先、其次、再次”之后,终于要到“最后”了。

“这便是朕最后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