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女佬顿时反应过来,奶奶个熊,差点被你们拐跑了。
立即往地上一坐,扯着嗓子就嚎开了:“不活啦,被人欺负到门上啦,儿子被打破头啦,要救不活啦——”
这种小村庄,报官太远,围观群众那是很快。
嘴快的指指点点,腿快的立刻就去找来了保长。
葛保长刚处理完隔壁村兄弟相争,又被拉到顾家塘看小姑娘打人,心里正烦躁。
“咱们江南号称鱼米之乡,安居乐业,你小姑娘看着清清爽爽,脾气怎么这么爆,说打就打啊?瞧瞧,人家脑袋都打破了。”
何元菱不吭声,做低头反思状。
她前世是当老师的,还是个班主任。老师真是个心力交瘁的活儿,放在教书上的其实都不到一半精力,一多半的精力都用来对付调皮捣蛋的学生和望子成龙的家长。
所以何元菱太理解保长此时的心情,也知道自己长得眉清目秀,而顾三狗却粗俗不堪,在保长心里一定是有印象分的,只要自己态度诚恳,保长就不会为难自己。
见何元菱低眉顺眼,又乖又可怜的样子,保长终于在烦躁中生出了一丝怜悯。
再加上顾家女佬还坐在地上嚎个不停,印象分太差了。
“好了,都是小孩儿家家,口角不慎受了伤,至于伐?”保长皱眉了,“孩子受了伤,你个当娘的不先处理伤口,坐在地上干嚎,不成体统。”
然后又对何奶奶道:“你孙女伤了人,赔顾家一吊钱吧。”
何家还没出声,顾家女佬已经大叫起来:“阿三破了相啦,以后怎么找老婆啊,一吊钱买对猪肝都不够,保长你太偏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