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柏宵急了,“哥,我想——”
“这个时候你做好这两件事就是帮了我最大的忙,听清楚了吗?”年柏彦面色冷沉。
年柏宵见年柏彦真的动了怒,便不敢再多说什么了,点了点头。
等所有人都离开了四合院后,房间里顿时安静了。
夕阳终于一点点被时间扯进了云层,那微弱的红光渐渐被夜色吞噬了,雕花棱形窗的玻璃上的光影也沉静了下来,染上了冬夜的寒凉。
最后一抹光亮落在年柏彦的侧脸上,棱角刚毅的脸颊就这么陷在半隐半明之中,令人看不清他的眼。
周遭的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像是一座死寂的城池,最后只剩下他一个。
他从未感觉到这么孤寂过,而今天,这种足可以噬人的孤寂像是病毒一样在他周围蔓延开来,令他觉得空前的绝望。
从前他也是这么孤独,一个人,素叶也曾离开过他的身边,赶赴藏区的时候,但那个时候他从未像今天似的这么难忍。
就好像,全世界只有他在活着,安静地都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年柏彦就一直这么坐着,直到窗外有片叶子轻轻飘落,撞在玻璃上发出轻微的一声,他才转动了下干涩的眼珠,动了动,四肢都近乎僵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