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很安静,出了奇的安静,坐在卧室的角落里,脸色很苍白。他亲眼看见石城在汤里下了一小包类似白粉的东西,然后,拿给那个女人喝。
后来,年柏彦越想越不对劲,又偷溜了几次进去,才发现那个女人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她蜷缩着,抽搐着,而这次,石城是干脆在她体内注射东西。
当时年柏彦不知道那是什么,后来,他才明白,石城让自己的妻子染上了毒瘾。
再后来,他听说了一件事。
管嫣疯了,抱着石城的儿子跳楼自杀,而石城也被人活活打死了。
当然,年柏彦只是听说,他只看到了一滩血,很快地,就被一场大雨给冲刷了,后来,他们一家人的事就渐渐被人遗忘,直到,年家面临经济危机,直到,他的父母相继去世,直到,现在。
“石城,是你丧心病狂,如果不是你让你妻子吸毒,她怎么可能受不了折磨而跳楼自尽?”年柏彦的回忆戛然而止,又点了支烟,脸上笼罩寒霜。
要论报仇,他更恨不得杀了石城一家,如果不是管嫣,他母亲也不会郁郁寡欢。
石城眼里是显而易见的仇恨,“我只有用这种办法才能阻止她去见你父亲!”
“结果,是你害死了她,还有你们的儿子!”年柏彦相信石城肯定不会让管嫣留着父亲的孩子,逼着她打掉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
后来,其实他也在怀疑,追杀石城的人就是他父亲的人,父亲一生骄傲,虽不爱那个女人,但自己的孩子就那么被打掉了,脸面上恐怕也过不去。
“我今天的种种都是你们年家造成的,不是你父亲,我和管嫣就不会闹到无法挽回的地步!”石城愤恨盯着年柏彦,“我原本可以享受荣华富贵,原本可以得到更多,但这些年我过得是什么生活?就像过节老鼠似的,先是被你父亲赶尽杀绝,然后,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