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年柏彦就坐在了那儿,一动不动。
整个人看上去很是颓废和疲累。
这样的年柏彦,纪东岩很少见到。这么多年来,他眼中的年柏彦就像是部战斗机似的,随时保持着最高最好的作战状态,在他眼里似乎永远看不见疲累,他就像是个巨人似的,在商场之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可是,今天,此时此刻,就在他纪东岩面前,年柏彦竟流露出这般神情。
纪东岩记得,好像只有一次。
就是在他父母离世的时候,年柏彦也是这般神情。
苍凉、颓废、倦怠不堪,却一滴眼泪都没掉。
室内安静极了。
两个大男人谁都没吱声,挨了打的脸颊有点红肿,嘴角都有点破皮儿,但,貌似,谁都没工夫理睬自己有多狼狈。
静谧的空间,只能听见时针在一格一格跳动,如同心脏,又如同,岁月行走的脚步。
在一点点地流逝。
而这个过程,注定要失去很多人,也注定要跟许多人擦肩而过。
室内的光线被窗帘过滤掉了刺眼的成分,只留下很柔的光亮入室。淡淡地映落在年柏彦的侧脸上,他低垂着头,所以大半的脸还是陷入阴影之中,只能看见棱角外捉的少许。
良久后,纪东岩动了,走到办公桌,拿了一盒烟,拎出两只烟,将其中一支递给年柏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