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咬了咬牙,走到会议桌前,目光平静地扫了在座的各位。
“那么我就很想知道了,你们打算怎么安内?”她开口,声音清洌。
股东们全都看向她。
“我知道你们的想法,你们想要年柏彦一力承担,这倒也没问题,但至少要等着事情有了定论吧?如果今天警方就确切地来告诉你们,是我丈夫杀了人,然后检察院的人也来告诉你们,他年柏彦就是出卖商业情报的人并从中获利,那么我二话不说,我愿意用我手中的股份、以及代表年柏彦自己掏腰包,精石损失多少我们就来赔付多少,哪怕砸锅卖铁我也会还上欠大家的!但是,我想请问大家一声,谁能够证明这些事就是年柏彦干的?嗯?”
她的目光冷冷地落在其中一名股东身上,“徐董事,你亲眼看见年柏彦跟纪氏交易商业机密了?你亲眼见到年柏彦收钱拿回扣了吗?”
徐董事不是不知道素叶的牙尖嘴利,她参加董事会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每次参加,都能将一些老股东说的哑口无言。
老股东们对她也多少礼让三分,虽说她是年柏彦的妻子,但同时她也是叶家二千金,出于对叶家权益的维护,他们自然地也不会太跟素叶计较。
所以,徐董事沉了沉脸色,没吱声。
素叶又将目光转到另一名股东身上,“还是你刘董事,亲眼看见年柏彦杀人了?”
刘董事张了张嘴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
“各位,作为年柏彦的妻子,如果今天我在这里处处为他辩解的话那么必然不会服众,对于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你我都不是审判官,都无权去裁定一个人到底有罪还是没罪。我知道诸位的心情,也理解大家的行为。但是你们要知道,就算现在将年柏彦罢免职位又能怎样?难道精石就能从纪氏手里抢回新品了?难道一切都可以恢复从前了?问题既然已经产生,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商量一下接下来的对策?对于心理行业我在行,但对于商场上的事情我远不及诸位叔叔伯伯们,你们有的是跟着我父亲一路打江山过来的,现如今我父亲不在了,在精石面对紧急情况的时候,你们是不是可以帮着精石一起度过难关?而不是跟着众人相互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