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年柏彦正好在气头上,见她上前阻拦,一时间气火攻心,怒喝,“素叶,你是站在哪一边的?给我让开!”
“你追他回来又怎样?继续争吵吗?他压根就不会服从你的安排,而你也不会对他做出妥协,你们两个为什么不先冷静一下呢?”素叶挡在他面前,抬头盯着他,声音干脆。
这个时候,如果一定要揪出一个理智的人,那么只能是她。
年柏彦也好,年柏宵也罢,很显然,都疯了。
年柏彦盯着素叶的眸光有点冷,丝毫没了刚才隐隐浮动的轻柔,从他高大结实的骨架里暗藏着令人战栗的威严,是拒之千里之外的疏离。
年柏宵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而年柏彦,虽说眼里还藏着怒火,但没有追出去。
良久后,他僵直地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眉心紧紧聚拢在一起,是让人不安的深深的沟壑。他始终沉默着,良久后从茶几下面摸出一盒香烟来,打开烟盒,拎出一根烟来叼在嘴里。
“啪”,打火机清脆的声音。
震荡着室内不安而安静的空气,产生了小小的涟漪。
香烟点燃了。
猩红的烟头钻出袅袅烟丝,青白色的,迷乱了素叶的眼。
很快地,他身上的木质香被烟糙味取代,苍凉、倦怠。
是的,他回三里屯的时候就很累,现在,许是更累了。
素叶僵在原地,许久才移动了下脚骨,这才发现膝盖都快挪不动弯了,轻轻一动,像是上了锈似的,咯噔咯噔地不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