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坐在c黄边看着她,安静得如同鬼魅。
c黄头灯没开,窗外的夜灯也熄了。
大雨滂沱中只有微弱得不能再微弱的光,却被纱幔遮住。
但,即使是在黑暗之中,素叶也能明显感觉到年柏彦那双注视着她的眼眸,冷得像冰雨,寒得如瓦上霜,不掺杂丝毫的感情。
素叶的身子变得僵直,男人太多冰冷,令她第一时间拉紧了警戒线,全身戒备得如同竖起刺的刺猬。渐渐地,等双眼彻底适应了黑暗后,她与他怒视,恨不得将他拆骨入腹!
年柏彦没伸手开灯,似乎很满足于她的这般愤怒,良久后,长臂一伸,修长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嗓音低沉,“恢复得还不错。”
来小岛的路上他在脑海中想象着素叶的样子,应该是苍白的、憔悴的,甚至会像个破烂不堪的娃娃似的无声无息。
但登了岛,当他迫不及待来到卧室时,借着隐隐的闪电光亮他看到的跟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素叶睡得很安静。
脸虽说还有点苍白,但没有说消瘦得不成样子,她应该是刚刚洗了澡,身上还有淡淡的浴液的味道。是他和她共同用的那个牌子的浴液,虽说他恨得扔掉,但还是情不自禁地将这款牌子的浴液送到了小岛上。
他不知道他还在期待什么,也许,最后抓住的就只有一抹熟悉的气息。
男人的手指力度不轻不重,却十分成功地令她无法摆脱,她只能隔着黑夜盯着年柏彦的脸,咬牙切齿。攒了一个多月的愤怒迅速攀升堆积,恨不得马上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