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是压了火的,要是换做是他年柏宵激怒了他,怕是早就像上次似的一巴掌拍下来了。
年柏宵用余光打量着年柏彦,虽说他对他这个大哥颇有不满,但不得不承认他大哥这点做得还算不错,至少他没有打女人的习惯,在国外,他不是没见过打女人的男人,年柏宵对这点视为不耻。
客厅里就只有电视声,还有年柏宵偶尔嚼苹果的声音,不大,甚微,如此一来更显得偌大个客厅安静得瘆人。
年柏宵没跟年柏彦说话。
年柏彦也没搭理年柏宵。
他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眉头紧锁。良久后,他才探身,伸手从茶几下面拿出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摸出打火机。
“啪”地一声,打火机窜出小小的火苗,映亮了他眉头间的愁绪。
年柏宵扭头看着他,目光不经意地扫到了年柏彦随便扔放的外套,衣兜里露出一个精致的小盒一角,梦幻的紫,配高档天鹅绒的细黑带,可见送礼物人的用心。
打火机燃亮了烟身。
一缕青白色的烟雾从年柏彦薄唇中徐徐吐出,虚化了他的眉眼。
只不过,他只抽了一口,然后,修长的手指夹着长烟,摁灭在烟灰缸中。
很快地,青白色的烟雾也消散在空气中,就好像,从来未曾来过。
又过了能有三五分钟的样子,年柏宵看到他眉间的川字纹舒缓了些,起了身,经过他时不同于刚刚沉冷的语气,但也不大可气。
“回你的房间睡觉去,都几点了!”
甩下这句话后,年柏彦回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