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无涣虽面色淡淡,额角却有冷汗划下,这些女子着装甚是清凉,几近透明的衣裳能看见隐隐约约的肌肤,热情地贴着他,身体的温度与香气源源不断地侵扰他。
而前边的云寒却是另一番景象。
“爷,您好久都没来了。”有个粉衣美人揪着云寒袖子撒娇道。
云寒笑嘻嘻地用扇子在她额头轻轻敲了敲:“我这不是来了吗?”
美人佯作疼痛地哎哟了声,捂着额,含羞带怯地一瞪他,“您哪次来,不是找的绮罗姐姐?”
云寒以扇面遮住下半张脸,眨眨眼揶揄:“哟,竹心可是醋了?”
云寒的姿态甚是风流,配上那张脸,真真是轻薄桃花逐流水,竹心的脸红了红,正要再说,就被打断了。
何无涣看见云寒塞了锭金子给那个叫竹心的姑娘,对她一挤眼:“拿去买些漂亮衣裳,你这样可爱的女儿家就应该打扮得漂漂亮亮。”
竹心被他这样一双多情的眸子深情注视,饶是她身经百战,也不由面红耳赤,一时竟磕磕巴巴说不出话,等她回过神,面前的俊美男子却又转头与其他姐妹说话去了。
何无涣冷眼旁观,云寒言辞间与这楼里的姑娘甚是熟稔,动作也十分自然,可见是这里的常客,眼见周围的女子越来越多,何无涣终于忍无可忍,几步上去揪住他后领,压低声音警告道:“你最好给我适可而止!”
大概是何无涣的样子太过骇人,四周女子被他气势所慑,一时竟齐齐退开几步。
何无涣目光转向那穿金戴银,一看就明显是鸨母的人,说:“找一间清净的屋子,再拿些好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