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浮手还按在颈上,血已经止住,经过刚才那一番剧烈的动作,身体的不适越发难以忍受:“不太好…”

对面人痛苦到就快濒临崩溃,散发出浓烈的信息素气息,空气中满是浓郁的醉人酒香,不用问也知道是怎么了,于是裴简舟把人打横抱起来,踹开卧室的门,将人放到了床上。

厚重的深色窗帘隔绝了外面的世界,房间里只开了昏暗的壁灯,映着一室暧昧与朦胧。

完全没有任何缓解,临时标记根本起不到作用,余浮恨得龇牙咧嘴,喘息间咒骂出声:“艹他大爷的黎诺!”

裴简舟吻他,抚开他额上湿发,“别说话,看着我。”

余浮睁开迷蒙的眼,眼前是裴简舟认真的脸。

“即便你不愿承认,但是对我来说,认定了就是一辈子。”

余浮:“我…”

裴简舟按住他的唇:“嘘,我知道要说什么,不论你是什么身份,来自哪里,都不妨碍我爱你。”

余浮无言。

裴简舟深深地注视他,粗糙的手拭去他脸上的汗:“所以你…愿意接受我吗?”

余浮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拒绝的话,裴简舟就这样静静俯视他,俊朗锋利的五官此刻柔和无比,深邃的眸子里全是他的倒影。

“…愿意。”

心脏好像在一瞬间被某种未知的东西填满,裴简舟不明白这突然而至的满足感从何而来,仿佛生生世世的夙愿终于得偿所愿,眼眶竟莫名其妙的一热。

裴简舟俯下身热烈地与爱人接吻纠缠,在最关键的时刻,唇贴上他后颈,牙齿轻轻地碾磨,嗓音低沉,仿似在压抑着汹涌的情意:“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