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骑着马走在余浮身边,怕他不适应,热心地为他介绍。

“你看那边,就是身周围着好几个壮汉的那个,他叫尼克·威尔逊,旁边是他的专属拥扈,一会儿要是遇见他就绕远点,那家伙是个疯子,经常仗着自己人多抢猎物,抢急眼了连人都敢射。”

“还有那个,对,就是他,别看他瘦不拉几个子矮,枪法却是一流……”

余浮听着他baba,脸上是万年不变的招牌式微笑。

忽然有个大嗓门在他们身后响起,“西蒙!”

西蒙立马循声回头,“是你啊!下月不是要结婚吗,我还以为你小子不来了呢?”

“嘿,当然要来!除非我像哈里斯一样,被人砍掉两根手指……”

“哈哈哈哈!”西蒙哈哈大笑,旋即恶意地重重拍那人肩膀,凑近小声说:“亨利,虽然不想吓你,但我还是要说,砍掉哈里斯两根手指的人现正在你后面。”

亨利头皮一炸,条件反射回头,正看到奥斯顿面色不善地盯了自己一眼,整个人顿时被吓得安静如鸡,恨不得把头埋到马肚子下。

这段时间城里传的沸沸扬扬,奥斯顿闯入舞会把哈里斯带走,拖到战死的士兵墓前命他忏悔恕罪,可哈里斯非但不觉惭愧还出言不逊,奥斯顿怒极之下,当着众属下的面,活生生砍掉了他两个小指。

这件事情一出,立马引起了两个家族的矛盾,这两个家族地位相当,随手就能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可又互相掣肘,谁也奈何不了彼此,故而事情闹到最后只能各退一步,哈里斯放弃对奥斯顿的指控,而奥斯顿被勒令禁足在家一月。

余浮也没想到奥斯顿那家伙竟然也会来,新奇地看向西蒙。

西蒙向来很会看人眼色,手捂在嘴边对他说:“奥斯顿这人吧,从小家族就寄予厚望,再加上他们家也就他姐弟俩有出息,他就算不遵守家规,族里的人也不敢说什么——不像我,老头子常年在外出海都还被他派手下盯得死死的,连点水花儿都不敢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