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知道他那大表哥不是文人,而是做货运生意的后,他的那份期待就一下子爆到了满点,真是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两天后,余浮刚下楼就迎面撞上了陆老爷,他很有水分地叫了声爹,老爷子却立马胡子一翘,喝道:“小兔崽子,你表兄都快到了,李顺已经去开车了,你还不快跟上!”

李顺的车技一如既往,将车往人来人往的码头边一停,催着余浮道:“二少爷,那边的船快靠岸了,表少爷应该就在船上,我们去岸边等着吧。”

“嗯。”

码头上人山人海,坐船的卸货的,在这样的冬天里还能闻到汗味,余浮找了个人少点的地方杵着,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那外祖家在他刚出生就搬到重庆了,也就是说他上一次见到大表哥是在婴儿时期,那么要怎么样才能在这样多的人中接到他?

这个问题没有困扰他太久,当船靠岸后,人流络绎不绝地从船舱里出来,同时一块巨大的牌子非常醒目地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牌子白底红字,大号字体加粗地写着:清止贤弟,为兄在此。

他的嘴角抑制不住地抽了抽,

余浮看着那块牌子随着人群上了岸,在听到有人撕心裂肺地喊他名字后,抚了抚额,这该是什么样的奇葩啊。

那人的嗓子在破音的边缘疯狂试探,他叹了口气,看着牌子靠近后,逆着人群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