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望亭笑了起来,笑纹如水波般泛滥到眼底,拉住他的手,声线低磁:“你欠了我一屁股债,打算怎么还?”
他又听到自己的声音幽幽道:“既然是欠了一屁股的债,自然是要用屁股来还。”
然后,余浮就没出息地被吓醒了。
他从被子里猛地坐起,大口喘着气,心脏砰砰狂跳。
他烦躁地抓着头发,脑海里全是那人的脸,越想越烦,越烦就越忘不掉,连脖子上的那块皮肤都滚烫了起来,最后他将头贴到被子上,闷闷地哼了一声,强迫自己闭上了眼。
晚上做噩梦的后遗症就是第二天会头疼,余浮自打起床后就一直昏昏沉沉的,做什么都不得劲,干脆坐在沙发上发呆。
陆老爷一见他就没好脸色,也懒得管他,自顾拎着鸟笼出了门。
家里人都知道他的脾气,这时候来打扰他多半会惹他发脾气,便也没人上前和他说话,也没有人叫他吃饭。
余浮发了会儿呆,发现肚子咕噜直叫,便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精神有些恍惚,走路就像踩在棉花上。
他幽灵一样的晃到厨房,里面有刘妈给他留的小笼包,放在小炉上温着,吃了一口,沉睡的肢体器官才慢慢苏醒。
吃饱喝足,他上楼换了套衣服,这几天一定要想办法解决货运的事,不然他之前的努力都会化为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