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余浮觉得再喝下去就真的要醉了,便告别了他。
已近傍晚,天边的火烧云翻卷出绯色波浪,层层叠叠洒下暖色余晖,余浮晃了晃头,绕到酒吧后面去寻他寄放在那里的狗。
大福的伤差不多痊愈了,整条狗恢复了生机,此刻见他远远走来,打了鸡血一般,又是欢叫又是蹦哒,余浮见他它疯狂地扭着臀,要是它有尾巴一定会摇到天上。
他吹了声口哨,走上前把狗绳牵在手里,避开大福的热切舌吻,道:“回家。”
酒吧后面有条小巷,听李叔说过有条小路能通陆公馆,他便打算走路回去。
他牵着条威风大狗,四方步迈得四平八稳,狭路相逢的人无不面色大变,抖着小腿肚给他让路。
大福边走边嗅,还不忘翘起后腿在路边留下自己的气息。
忽然,不知道它嗅到了什么,低低啸了一声,疯狗似的冲了出去。
余浮猝不及防被它拉得一个趔趄,道:“喂,咋了?”
大福充耳不闻,边跑边发出呜呜的声音,他被它拖着狂奔,想不通遛狗的他怎么反而被狗溜了。
两条腿如何跑得过四条,何况还是赛犬出生,余浮跑得满头大汗直喘气,正要叫它慢点,却在拐过一个转角后,看到一群人正围着一个人拳打脚踢。
“小赤佬,偷东西偷到老子头上,给我打断他的手。”
大福狗从天降,狂叫着冲了过去,在余浮“诶诶诶诶”的声音中,扑到最凶的那个人身上,将人扑到了地上。
大福凶悍非常,两条前爪按在那人胸前,张着血盆大口,哈喇子流了他满脸,吓得他叫都叫不出来,躺在地上直打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