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的离开,像大热天迎头浇下的一桶凉水,让我发热的脑袋清醒了。
知道消息的瞬间,我很失落,心空荡荡的提不起精神。这种感觉我极不喜欢。所以,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福生去她叔叔家散散心也好,她打算考哪里的研究生。”福生爸妈说起福生叔叔时避而不谈她叔叔在哪座城市,我也没追问下去。这事很简单,福生老爸就一个兄弟,托朋友去查就成了。
我微笑有礼地提问,福生爸妈赶紧回答我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我们是想她考市里的学校,谁知道她能不能考上。”
我寒暄了几句离开。这个不是答案的回答让我明白了做父母的心情。福生想必是斩钉截铁地告诉她爸妈她绝对不会喜欢我夏长宁,否则,她爸妈怎会瞒得这般严实?!
走出小区,我在梧桐树下停了会儿。有好几次我送福生回家,望着她的背影,马尾巴一晃一晃的,像只神气的小麻雀。她从来没有回过头看过我一眼,将来,她还会回头吗?
我给梅子打了电话。我不是想要福生的联系方式,也不是想知道她去了哪座北方城市,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她会不会回头?
“别问我,我伤心死了,我居然是从你嘴里知道!”梅子气呼呼的。
“我也伤心死了,今晚和梅山陪我喝酒吧。”她连梅子也没告诉,走得可真绝。她不回头,只好我走快一点儿追上她了。
走得再远,这里也是她从小长大的城市;走得再决绝,这里还有她的父母与朋友。那句话叫什么来着?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我得把这里的网织得再结实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