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弟弟夏长生与他长得很像,脸上却总挂着乐呵呵的笑容。鉴于夏长宁的表现,我赐了个“笑面虎”的名字给夏长生。他哥哥则很严肃,话极少,时不时敛目做观心状,我马上赐了个“道士”的名号给他。
夏长宁夹在中间集两人之所长,心思深沉,笑嘻嘻的绵里藏刀。这厮当众人面绝不与我做儿女情长状。
于是,我觉得这顿饭最适合家长们吃。我呢,吃一会儿就挪一旁看电视听结果好了。
“王局长,福生吃东西挑食得很,吃两筷子就不肯吃了。这孩子!”
我老妈真不愧是教师,连嗔怨中都带着提醒,拐弯抹角要夏长宁母亲包容我。
“刘老师,阿宁十三岁就送去当兵,从小打得粗(四川话:容易将就,适应能力强),吃什么东西都香,福生多跟他学学就好了。”
啧啧!这个当妈的也滴水不漏,连消带打还要我妈多疼夏长宁。
不过听这些你来我往的意思,亲事就算定下了?我还念叨着夏长宁能别出心裁地求婚,看来,只能寄希望有个浪漫的婚礼了。
女人总是更喜欢房子。夏长宁没有事先弄好,而是等我一起去看,几乎把市内的楼盘跑了个遍终于买下了一套一百六十平方米的跃层公寓。而他觉得一百多平米的跃层除去公摊其实不算大,还不如买幢两百多平米的别墅划得来。
从这时起,我教育夏长宁的次数一天比一天多。我掰着指头数理由给他听,“房子太大,就要请保姆,你喜欢家里成天有个外人逛来逛去?”
“难不成少了几十平米就不用请保姆做清洁了?”
“可以请家政。再说了,房子大了,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