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尘非常聪明,比如夏长宁炖了锅鸡粥,她会非常自然地感慨道:“阿夏,你还记得我不吃葱哪!”
夏长宁这厮居然还接一句:“怎么不记得!那时外面的粥放了葱,你都会一片片挑出来。”
当我是透明人?我埋头喝完一碗,坚决不喝第二碗。
逸尘温温柔柔地劝我说:“福生,你太瘦了,再吃点儿,长点儿ròu更好看。”
我不想表现出一副吃醋的样子,回答她:“我的体型就这样,胖不起来。到中年也不会变成梨形身材,省得再减肥!”
逸尘和夏长宁差不多年纪,也二十八岁了,还生过孩子。虽说身材不至于走样,可比那张照片上的逸尘丰腴多了。
话说出口我就觉得有点儿难堪,我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尖酸了?
夏长宁瞟了我和逸尘一眼,居然又帮着她说话:“福生就是太瘦了,二十三岁的人看上去像高中生似的。多吃一点儿好。”
逸尘温婉地看了他一眼,说:“这年纪都长不胖的,我那会儿也瘦,生了宝宝就胖了很多。”
我抓住机会问逸尘:“逸尘,你怎么不把宝宝一块儿带来?”
“是啊,我还没见过我干儿子呢!”夏长宁补了一句。
逸尘淡淡地说:“我爸妈舍不得,宝宝一直黏他们。平时也没在香港的,我每周去看他。”
不知道为什么,逸尘这样说的时候,我感觉一股忧伤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我只盼着逸尘早点儿走,夏长宁每每对她温柔地说话,我就不舒服。可我又说不出来错在哪里,就是不对劲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