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长宁挂了电话对我说:“朋友有点儿麻烦事。”
我“哦”了声。
他没再说,我也没问。
夏长宁就像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吃午饭的时候与爸妈、外公外婆聊得很开心。但是,稍有空隙我总能看到他若有所思的样子。
本来说好明天中午吃过午饭,夏长宁带我回他家过年三十。但如今午饭刚吃完,夏长宁就决定走。
“我还是要今天赶过去。”他有点儿歉疚地看着我。
“明天,不行吗?”
“是急事,福生!”
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想起他曾经说过与逸尘的那段恋情,逸尘应该有什么特别为难的事,他一听便又心软了。
夏长宁和我家里人告别,拎着行李急匆匆离开。
“你什么时候回来?”
夏长宁皱眉,“说不清楚,可能快,也可能要耽搁些日子。”
我其实很想他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但他没有。我想让他告诉我对方是逸尘,他也没有。
大年二十八,镇上的鞭炮已经零零星星地炸响。我听着,却不觉得热闹喜庆,而是安静。现在这一刻,和夏长宁说话的时候周围异常安静。
“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