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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生,我最怕打针了。每次打针,消毒水刚擦上皮肤,肌ròu一下子就收紧了。其实扎下去也就一瞬,像被蚂蚁咬了一口。”

他一说,我的屁股就痒了,忍不住动了动。

“呵呵!乖,不怕,一会儿就好。这样好得快。”夏长宁很自然地伸手揽住我,满脸笑容,带着一丝让我说不清感觉的宠溺。

等我做完皮试走出去,夏长宁弯下腰用手指飞快地在我眼角一揩,戏谑地说:“还是哭啦!”

这个时候听他的话就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隔了一层膜似的,很空洞。我闷声闷气地说:“夏长宁,你还落井下石!”

身体一轻,他抱了我起来。我的脑袋重重地搁在他胸口,他托着我的手很结实。我听到他说:“想睡就睡会儿。”

我对他笑了笑,也不知道他看见没有。

迷迷糊糊地手背一凉,然后我就睡着了。

睡了三小时我被他叫醒:“福生,我们走吧。”

我睁开眼,夏长宁温柔地看着我:“退烧了。”

“谢谢。”

“想吃点儿东西不?”

我没胃口,却不想拒绝他,便点了点头。

夏长宁带我回了他家。这里还是黑白的装饰风格,简洁明快。好在灯光算暖色调,用的是中央空调,挺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