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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袋晕得顾不得去想妈妈对夏长宁的评价,下意识地说:“算了吧,你陪我就好,也不是好大的事。”

妈妈却觉得这是夏长宁该干的活儿,就坐在家里不动了。

妈妈嫌开空调空气不好。我才从北方回来,裹得像熊一样还冷得发抖,恨不得连脖子都缩到衣服里去。

夏长宁来的时候我都快在沙发上睡着了。他碰了碰我的额头,对我妈说:“烧得厉害,福生可能回来不适应才感冒了。我送她去医院。”

我站起身,他的手当着妈妈的面就搁在我腰间,理所当然地让我靠他身上。我是在发烧,还没烧到人事不醒的地步哪。但又的确没精神拍开他的手,出了门我才闷着声音对他说:“我走得动。”

“这不是当你妈妈面表现吗?我知道,感冒嘛,又不是什么大病!”夏长宁话是这样说,手还扶在我腰上。

这厮是趁我病要我命来着?说话怎么这么气人?

“怎么不走了?想要我抱你上车?”这厮趁火打劫似的笑。

我笑了笑,“好。”

他愣了,我白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故意这样说。当我真怕啊?!可是为什么,我就不怕了呢?

夏长宁伸手把我的帽子又拉低了点儿,遮住了耳朵。他做这动作的时候,我吸了吸鼻子,感觉感冒又加重了,身上在冒虚汗,转眼又被寒风吹干,鼻子塞得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