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几层我才敢按电梯键下楼。手机似乎有了信号,提示音不断。我抖着手边跑边看,丁越的未接电话一个接一个。
手机再响,我按下接听键,丁越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福生,你在哪儿?”
我哇地哭了出来,“丁越……”
等见到丁越时我已经平静下来了。告诉他实情有什么好处?是男人都会发火,我害怕丁越火了找夏长宁打架。夏长宁公司有那么多保安,他社会关系那么复杂,我怕丁越吃亏。
丁越盯着我问我出了什么事时,我只避重就轻地告诉他:“上次和夏长宁吵架,砸了他朋友的店,要我赔钱,就扯到现在了。”
丁越一下子放松,轻搂着我笑着说:“要赔多少钱,愁成这样?”
我摇头不告诉他,扯着他的衣服说:“晚了,回家吧,我妈要等门的。”
丁越拦了辆出租车送我回家,他一如既往地要看着我进小区。我走了几步还是回过头告诉他:“钱也不是特别多,一万多块钱,不告诉你是怕你给我钱。我能还的。”
他释然地笑了,“这样好不好,我先给你钱还给夏长宁的朋友,你欠我的总比欠人家的好。”
我忍不住乐,夏长宁帮我还了阿七,要当我债主,怎么丁越也是一样?但是,我愿意。我望着丁越说:“你平时请吃请喝我都不管,但是这笔钱我还你,你一定要收下。”
“知道。好了,快回去吧。”微微的路灯光洒在他身上,将他的身影拉得极长。他含笑看着我回家。
我走了几步又折回来,轻声说:“夏长宁那里手机没信号呢。”
“我知道,总是提醒不在服务区。我又没生你的气,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