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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长宁退后两步,想了想说:“这样吧,咱们边吃边聊?”

我顿时想起食古斋,吓得一抖。

“放心,不会吃那些恶心的东西。我想,咱们谈一谈会好点儿。”

那就谈吧,我也不想被他成天缠着。

房屋往后退去,视线慢慢开阔起来。

秋天的阳光温暖的照在田间,这是去哪儿?

“打靶场!”夏长宁说。

“就因为上次我没去,所以你非带我去不可?你是个偏执狂!”我听出来了。

夏长宁忍不住笑,瞟了我一眼说:“福生,你真的很聪明!我要做的事一定会做到,你怨也没用,我不信你会跳车!”

我想跳,我只是不敢!摔死事小摔残事大,脑子有病才会选择跳车!我希望一脚把他踹下车去!我沉着脸坐着,一路上再不说话。

城郊打靶场我是来过的。那会儿在镇上我有个叔叔是好猎手,我从小就喜欢跟着他用汽步枪打猎,除了麻雀,我最喜欢的是打油菜秆。一枪打过去,铅弹从油菜秆中心穿过,一米多高的油菜秆撑不住重量会很缓慢地倒下去,像电影里的慢镜头,给我种悠然的伤感。

爸妈因为工作原因只有寒暑假时才能团聚,我十岁才跟着妈妈从镇上搬到城里。老爸老妈很开心,到了周末或是放寒暑假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便玩遍了城郊。老爸的学生在打靶场工作,打靶不要钱,我也喜欢,不过,读高中后课程紧,就再没来过了。

眼前的打靶场已经不是原来简陋的房子和围墙围住的空地,而是建成了俱乐部的模样,兼营宾馆、餐厅、桑拿等等,是省市射击队的专用靶场,也成了有钱人爱来玩的地方。

跟着夏长宁往里走的时候我就想起了决斗,幻想着举枪潇洒地崩了夏长宁的场面,忍不住开心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