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气无力地对何古摆摆手说:“我回家了。”
何古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脸上满是尴尬和歉意。他还想说什么,我已经招了辆出租车坐了上去,还礼貌地冲他笑了笑,说:“再见!”
开车的是位年轻人,看我走出来的方向打趣说:“不是胆大的人还真不敢进食古斋。我拉过好几个上车还吐的。”
他一说,我忍不住趴在车窗边上干呕。越是恶心怎么越是印象深刻?
师傅吓了一跳,放慢了速度问我:“你没事吧?嫂子?”
我……我靠!
我机械地转过头看他,他居然笑了,“我没认错,那天跟哥们儿去见夏哥,听说他带女朋友出来喝茶……”
“停车,我到了。”下了车,我一字一句告诉他,“我不是你的那个夏哥的女朋友!”
小师傅愣了愣,又笑了,下巴一抬,“嫂子你别开兄弟玩笑了,那不是夏哥?”
我一呆,回过头,看见夏长宁正朝我走来,顿时大脑瞬间空白。我今天关了手机,成心不想和他去打靶场玩。我该说什么?
“还好,你妈规定你九点半之前回家。”
他的语气有点儿吊儿郎当略带讽刺。我今天已经很堵心了,目光盯着脚尖将勇气从丹田运到喉咙小声地说:“我不想去打靶,你别来找我了。”
说完这句话,我的胆子大了点儿,抬头看着他。我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他的那些朋友、他的社交圈和我的是不一样的。不做女朋友做朋友,我也觉得不方便。
夏长宁瞅了我半晌,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