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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带弟弟,你给我带个泥猴是想做什么!他那身衣服还是新的!”

“平平自己想学走路的,啊啊啊,你真打啊!”

植物枯死的花园里,他正费力给一盆花翻盆,长大了一些的少年从旁边冒出来,有气无力地嘀咕。

“老头你就放弃吧,你没我妈那手艺,她留下的这个花园都快被你霍霍光了。”

他不服气地瞪这个混小子。

“什么叫霍霍,它们这是冬天到了,这叫休眠!”

“长眠才对吧……”

被擦得包浆的红木餐桌上,一大盘怪味海贝放在中间,老管家一脸正直地说不饿,然后揣着冷馒头离开了餐厅,他伸手摁住了两个同样想要跑的兔崽子。

十来岁的少年嘴角抽抽了一下,“老头,我好不容易放假回来一趟,你没必要这么对我吧。上次我俩拉了一天肚子还不够吗?”

旁边四五岁的小娃娃也瘪着嘴,一张可爱的小脸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哥哥不吃,我也不吃。”

他掏心掏肺地发誓:“这次真没问题了,保准好吃,你们看,我先吃一个——”

“哇,你这是要同归于尽啊?”

夜里,他打开大儿子的卧室房门,里头空空如也,床头跟前放着一个行李箱。

他走过去打开行李箱,跟里头蜷着的小儿子大眼瞪小眼。

他叹口气:“你哥跑了,这行李箱他压根就没打算带。”

小儿子已经抽条了,但还是那个小哭包,听了这话眼眶一下就红了,哇地哭了个天昏地暗。

冬天了,他生病了,但还是坚持不懈地披着衣裳,在信里骂那偷跑流浪的混小子,顺便炫耀他新挖出的淡水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