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一辈子有多少个五天?别人他不知道,但娄清知道自己只有九个。
闫禹这一走,他人生的九分之一就是没有闫禹的日子。
太难了。
娄清不干,停下脚步往闫禹的尾巴上一坐,耍赖不走了。
“我也要去。”
闫禹的尾巴长而有力,给娄清当秋千椅也不在话下。
“不行。太危险了。”闫禹果断拒绝。
娄清伸手报复性地去抠闫禹尾巴上的甲壳,特别幼稚地耍脾气,“我不,我就要去!人家都是小别胜新婚,咱们可好,新婚就小别,别了一回不够还要别二回,你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男朋友了!”
闫禹:“……”
第一次见识娄清无理取闹的闫禹表示招架不住,这人急了什么话都敢往嘴巴外蹦。
闫禹用尾巴把娄清卷起来,送到自己的怀里,然后又去捏娄清的脸颊,“别闹,德源卡的森林不如居住区平稳,你没有见识过活蹦乱跳的虫兽,那非常地——”
“可是有你在不是吗?”
娄清拉住闫禹的手,按在自己的怀里不让他乱戳,仰头理直气壮地看着闫禹的眼睛,“而且我保证乖乖的,绝对不乱跑,不然你把我跟行李打包在一起也可以。”
闫禹哭笑不得,但一想起下午研究院长的话,闫禹拒绝的声音就有些难以出口。
四十五天,如果他找不到办法……
闫禹按下脑海里翻滚的黑色暗涌,紧了紧牙关,露出一个无奈妥协的笑容,“好,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