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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中若还有恨,下一世,我便还你好了。

毁容是我,面刺蓝花,也是我。

北地的秋日天气甚好,天高云淡,晴空万里,只可惜这好光景不长久,正如季凉阴晴不定的脾气。

季凉已经不是从前的季凉,那些痛苦的经历沉淀在他的血肉灵魂里,成为不可磨灭的印记。

那日,阿成将中了长欢毒的季凉交给宗主,独自带着被毒哑的二公子离去。

他不停的在迷迷糊糊的二公子耳边小声安抚,二公子别怕,我那儿有药治你,你很快就能说话了。

可他所谓的很快,终究没有等来,二公子吃了所谓的药,依旧发不出半点声音,整个人修为也散了大半,还烙下了咳嗽的毛病。

阿成变了,再不似从前那般与二公子吵吵闹闹,整日绷着一张晦暗的面孔,是他把二公子害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阿成说,他生而卑微低贱,这辈子遇上最大的好事,就是做了二公子的侍见。

但这是最大的好事,也是最大的残忍,他有了不该有的心思,却只能以嬉皮笑脸装疯卖傻蒙混过去,辛运的是他演得很成功,瞒过了所有人,可惜瞒不过他自己。

若能一切都按既定的轨迹前行,他可以继续演,继续安安分分的守在对方身边,继续风花雪月骗过流年,可唯一的变数出现了,那便是二公子捡回家的孩童季凉。

那孩子渐渐大了,一双眼睛全都在二公子身上,而他家二公子虽是云淡风轻的性子,即使时时置身事外不过问人间烟火,可一旦与这孩子相遇,眼神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