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凉蓦然回过神,有些诧异的回过头,不知何时傅玄良已经悄无声息的进了屋子,不声不响的站在他身后。
傅玄良的神情举止与以往有些不同,眉目间有种令人不安的沉冷:“早晨山风寒凉,仔细着凉了。”
晏凉心中疑惑,面上倒是淡定:“没事的,夜里喝了酒,吹吹风舒服些,傅公子怎么也没睡?”
傅玄良一改往日的明朗坦荡,似笑非笑道:“晚辈不小心听到屋里的动静,睡不着。”
闻言,晏凉怔了怔,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眼神不自然的移开:“抱歉,打扰到你了。”
傅玄良却淡然一笑:“不怪前辈,想必是季公子逼你的罢?”
晏凉沉下心来,觉察到不对劲:“傅公子不要胡乱揣测。”
“度公子说得没错,前辈总是护着季珂。”
晏凉不语,定定的看着他,沉
默一瞬沉声道:“你究竟是谁?”
傅玄良幽幽一笑:“真无趣,一下子就看穿了。”
晏凉藏在袖子里的手指勾了勾,却发现无法动用灵力,面上依旧镇定自若:“想必,你便是当日在鬼窑那位?”
“不请自来,还望前辈恕罪。”
“来都来了,还说这些废话做什么。”晏凉越过对方的肩膀,看向醉得不省人事的季珂,心凉了半截。
那人面上的笑意加深了,走上前一步,负手而立与晏凉挨得极近,从对方眸子里看到自己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