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珂也认真的回望:“我何必同自己吃醋?”
“什么?”
“没事儿。”如此说着,季珂握住晏凉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在对方眉间落了个吻。
治了伤,季珂爱不释手抱着晏凉倒在榻上蹭着,晏凉是真困了,吊着一双水雾蒙蒙的眼恹恹道:“快睡罢。”
季珂点头:“等小舅舅睡着我再睡。”
实际上他觉得太阳穴一阵一阵的疼,似有人用针不停的扎,视线也变得模模糊糊的,但他不敢与晏凉说,怕对方担心自己。
晏凉觉察不到季珂的变化,摆了摆手喃喃道:“随你。”
折腾了一夜又消耗了诸多灵力,他是真的乏得睁不开眼睛说不出话了,片刻便沉入黑甜。
这一夜晏凉睡得并不好,乱梦纷扰,凌乱斑驳的碎片划过意识边缘,他在一片压抑的恐惧中睁开眼,心悸到胸口发疼,险些喘不过气来。
但若回想,却全不记得梦到了什么,晏凉愣愣的看着西斜的日影,尘埃在冬阳淡漠的光里纷纷扬扬。
冬日天黑得早,现在不过是申时。
季珂躺在他身侧呼吸匀长,晏凉看到他的睡容,方才忐忑的心绪立刻平复下来,衾被下的手也与对方十指相扣,季珂的体温向来很高,晏凉被灼灼的热度包裹着,很心安。
就这般静静的呆了许久,回廊上有脚步声渐近,停驻片刻又离开了,晏凉料想是温冉饿了想来催饭,但这姑娘虽喜玩闹却也是懂事的,忖度片刻又离开了。
晏凉也不声不响的,只希望这一刻的安宁能永恒延续下去。
可天不遂人愿,世上之事大抵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