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儿,以后别这么皮,待温姑娘醒来你要如何解释?”
“就如实说。”季珂轻描淡写的答,隔着朦胧酒雾转过身。
“嗯?”晏凉一时有些懵,不知他的如实是什么如实……
季珂微微勾起唇角:“小舅舅,继续罢。”
“……?”
“继续方才未做完之事。”
晏凉只愣了一瞬,便参透季珂话中之意,在对方重新吻住他时,险险的避开了。
很不巧,他身后挨着墙,无法后退,只得极不自然的侧过脸,季珂微促的呼吸在他耳边回响,灼热的温度一点点烧了过来。
彼此保持着尴尬的姿势,炉子上咕咕咕的水声回响,都默契的不言语也不动。
许久,是晏凉先开的口:“凉儿,这事……不可胡乱做。”
“胡乱?”季珂眉头动了动,转而心平气和道:“先前,小舅舅很勉强罢,被我那般对待。”
其实根本没有……晏凉心中有数,却不言不语,似乎一旦否认,对方就会得寸进尺,自己也将万劫不复。
但若就此缴械投降沉沦下去,对谁都是没好处的,也是不公平的,毕竟这人还是季珂不是他小外甥,他心中的悸动,或许只是源于支离破碎无从考究的梦。
况且,他的女主也找来了,无论她的话有几分真假,季珂的命定之人终归是温冉,如此想着,晏凉也为自己找了个逃避的借口。
“抱歉,是我唐突了。”言罢,季珂移开了身子,极轻的叹了口气,转身出了院子,屋外风大雪大,片刻便落了他一身,满头满衣的白。
晏凉站在原处久久不愿动弹,缠绕在耳畔的热度经久不散。
靠在墙畔发了一会儿呆,他抬手揉了揉眉心,片刻,终于动身去收拾准备烧干的酒壶,屋中酒香弥漫,似一个微醺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