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昨夜我……对不起。”
“我知道自己冒犯了,想与前辈当面道歉。”
季珂眉头拧了拧:“傅公子请回吧,你的道歉我家娘子收到了。”
“我要确认前辈没事儿才放心。”
晏凉看季珂面上一言难尽的神色,莫名觉得好玩儿,一本正经道:“让他进来罢,他已见过我的模样,也清楚你的事,无妨。”
季珂喉结动了动,没说什么但满脸写着我不愿我吃醋了我不开心……
“放他在外边瞎嚷嚷,更容易引入怀疑,去罢。”晏凉说的是大实话。
季珂这才挥了挥袖子,门开了,冷声道:“请进。”
傅玄良进了屋,看到晏凉面色苍白,脖子上敷着草药包着纱布,罪恶感便蹭蹭蹭的往上涨,面上一副要哭出来的神情:“前辈,昨晚我不知道……对不起。”
晏凉微微一笑,日光簌簌洒在脸上,一派温和:“没事儿,不怪你。”
季珂站在一旁捣鼓草药,冷冷道:“你是想让我们反过来安慰你?”
不知为何,他平日里内敛沉稳从不轻易将情绪放在脸上,可碰到关于晏凉的事,总是变得斤斤计较甚至有些幼稚。
“傅公子,昨晚与你神识同调那人,可有线索?”晏凉深知傅玄良对灵息的敏感度,这才是他大大方方请其进屋的真正目的。
傅玄良嘴唇抿了抿,却没言语。
“不用顾虑,季公子他不是外人。”晏凉看出了对方的犹疑,鼓励道。
傅玄良抬起眼,咬了咬唇道:“那个人的灵息,和前辈很相似。”
“相似?”这个回答倒是出乎意料。
傅玄良点头,片刻又道:“或许是我当时神志不清,弄混了,想想也不大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