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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起的喉结承着月光,泛着浅淡温润的光辉,暗红的伤痕似一抹红绳缚住纤细白皙的颈脖,只轻轻一勒就皮开肉绽鲜血四溅,安然沉睡的晏凉也恍惚透着一丝濒临破碎的美。

晏凉的呼吸透着淡淡的酒气,酒浓了月色,月又清了夜。

季珂几乎不敢呼吸,极力忍耐潜伏在身体里的冲动,寻了一只木桶到院落中打了井水,以灵力加热到适宜的温度,他替晏凉宽了上衣,以内力压制心魔,用巾布沾水替小舅舅一点点

擦拭身体。

水声泠泠,不过盏茶功夫,季珂却觉得磨人又漫长。

洗罢,他去院中倒水,索性又打上一桶冰冷彻骨的井水从头浇下,冷却躁动叫嚣的热血。

秋夜寒凉,季珂全身淌着水坐在院子里吹风,平复焦躁的情绪,枯坐了大半个时辰,身上的衣服渐渐干了他才敢起身回屋。

晏凉无意识的翻了个身面朝外,眼角微红呼吸匀长,兴许是酒劲儿上来了热的,他不安分的撩开衾被,一条白皙的胳膊裸露在外边,在月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季珂看在眼里,仓惶的移开眼,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邪火又蹭蹭蹭烧了起来,方才的冰水都白浇了。

喉结上下滑动,胸口也跟着剧烈起伏,正当他不知所措之时……

“凉儿……”沉睡之人发出低低梦呓,季珂似被施了咒了一样动弹不得,片刻又魔怔般朝榻边走去……

他坐在榻上垂下眼注视着毫无知觉的小舅舅,原本便憋得难受,好死不死晏凉低喃了几声,便本能的循着温暖枕在季珂腿上,一双手还环住对方的腰……

季珂忘了呼吸,眸子里闪烁着危险的火苗,手指淌着月光勾勒清瘦的背脊,明明肌肤冰凉,却又似被烫着般移开手,小心翼翼的掰开对方搂住自己的手,将裸露在外的胳膊收进衾被里,咬咬牙心一横,头也不回的转身再次出了院子。

绷在裤子里那处已是极限,走路都生疼。

后半夜若江面上结了一层薄冰,而季珂用了许久才将自己冷却,穿着半湿不干的衣裳,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睡着了。

挥之不去的那欲念化作一片决蓝花海,梦里他举目四望似在寻找什么,风很大,背后花瓣纷纷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