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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凉揉了揉眉心:“别了别了,还是算了。”

“谁让凉哥哥你生得这样好看,待人又这般体贴。”

“怨我怨我……”晏凉玩笑着揉了揉太阳穴,抬眼就看到拿着洁净纱布进屋的江昭,怔了怔,突然有些尴尬,敛了笑道:“江公子,下次采买纱布药材之事,还是我来做罢。”

如此说着,晏凉仔仔细细的观察江昭的脸色,看他面不改色才稍稍放下心。

江昭将纱布药材等一应放在桌上,客客气气比划道:这些事我来做就成,晏前辈多陪阿昱说说话。

度昱微微挑眉,望着江昭也是不动声色:“江公子说,让凉哥哥多同我说会儿话,多哄哄我。”

晏凉眼角跳了跳,可怜自己夹在这两人中有些难做人……

“季公子他,大概多久能醒来?”

度昱无所谓的端着茶:“这不好说,少则十天半月,多则十年八年。”

“……”

一场秋雨一场寒,山林中血樱花渐落,满天满地的嫣红。

若川属西地,天凉得早,彼时樱舍内已烧起了炉火,午后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将天光淋得晦暗阴郁。

屋中燃了灯,闪烁的烛火下,度昱替季珂换药,喃喃道:“三年前我同江公子从寂城出来后,他带我五湖四海的散心,这般漂泊了两年,累了,我便挑了这片血樱林建宅子,重拾旧业继续捣鼓这些瓶瓶罐罐。”

晏凉先前从江昭那处了解过,度昱之所以重操旧业专研医术,大半是因为放不下当年之事,抱着一丝幻想。

但这样的事他也闷在心里假装不知,只笑微微的问道:“你与江公子游历那两年,可曾吃到江南的杨梅枇杷与岭南的荔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