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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虎牙露了出来,一如往昔的俏皮。

晏凉又失神了片刻,连他自己都没察觉骤然变快的心跳。

季珂面上的笑还来不及敛去,眸中的神采一分分淡去,他头一歪,结结实实的压在晏凉身上,彻彻底底的醉死了过去,面上还残着那抹满足又肆意的笑。

他的呼吸正好落在晏凉的耳珠子上,湿而热,酒气浓重。

“……”晏凉被撞得有些疼,却不是很讨厌,他无声的叹了口气,继续以微弱得可以忽略不计的灵力化解身上的禁锢。

随着经脉的活络,酸麻感越重,晏凉缓缓活动手腕,轻手轻脚将压在他身上的季珂挪到一边,对方呼吸匀长脸颊泛红,俨然已进入深眠。

晏凉不知,这些年季珂也只有喝得烂醉才能睡安稳。

以灵力燃了眠蝶,一缕轻烟徐徐升起,萦绕在季珂鼻间,眠蝶乃黄泉畔的灵物,能催眠入梦,这高级的道具当然也是摆渡人留给他的。

估摸着即使被捅一刀季珂也醒不过来了,晏凉才取出魂针,在季珂中指上扎了扎,殷红的鲜血渗了出来,忙取出黄色的符纸,以他的血画了一道符。

动作间,他瞧见季珂的手腕系着一抹红到发黑的绳子,陈旧邋遢,想了一瞬又抛之脑后了。

没人比晏凉更清楚季珂的把戏,季珂设的天牢地牢妖牢鬼牢从来没有钥匙,都是以自己的血为引,这近乎自虐的恶趣味也是他设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