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家伙,以后你就叫季凉了。”
季凉季凉,二公子越念越欢喜,旁人也随他叫,渐渐这孩童就真叫季凉了。
将养了一个月,季凉身上渐渐长了肉,凹陷的两颊也饱满了起来,越发显得可爱粉嫩了,见过的人都会忍不住感叹,除了季家的二公子外,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小孩。
要知道,季家二公子可有时川第一美男子的名号,想与他结为道侣的姑娘可以绕满肃城所有街道,尽管当时他只有十六岁。
可季二公子自在闲散惯了,每年大部分时间在外游历修行,只带着他的侍见阿成,也只有中秋过年这类节日,才肯回时川陪姐姐过节。
有传言称季二公子并非生来漂泊命,只是他若长期留在时川,难免会令家主心生忌惮,遂主动消失避嫌。
这些流言真真假假没有谁能说清,二公子本人更是混不在意,说他混不吝,但又温雅可亲,说他内敛沉稳,却又时不时胡言乱语假风流,他似对一切款款深情又不沉溺,何时何地都能从容抽身。
轻描淡写的,就似不属于这世间的人。
可他是没想到,有一天会被自己捡回来的小崽子缠上。
这季凉似天生对善恶有极敏锐的判断,与二公子同吃同住了一段时间后,他渐渐放下了防备,总是默默的跟在二公子身后,依旧是不言不语。
二公子无奈笑笑:“你既不是雏鸡我也不是母鸡,你总跟着我作甚?”
季凉的眸色极深,眼里有这个年纪不该有的笃定与莫测,静静的看着似能将人吸入深渊。
“你若肯开口说话,我便允许你住我屋里。”二公子调笑道,他自然知道,这孩子不会真为此就卸下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