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珂继续笑而不答。
晏凉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悄悄话,也不感兴趣,自个儿默默无言喝着茶,他只注意到,度昱的气色又比先前差了些,桃花眼不似先前那般熠熠有神,眼底隐隐泛着乌青。
“阿昱,最近还是睡不好么?”
度昱捂着嘴打了个哈欠:“马马虎虎,要是凉哥哥担心我,就陪我睡一夜如何?”
这一次,晏凉当真迟疑了,看度昱的样子不寻常,担心他夜里被什么阴灵鬼怪吸了生魂,伸出手搭在他腕脉上,凝神静听片刻,发现除了虚浮些并无异样。
度昱好笑:“我自己就是医者,凉哥哥忘了么。”
晏凉从容一笑:“关公面前耍大刀,我乐意。”
季珂眸色暗了暗,面上仍不动声色:“晏前辈若是担心,夜里可让阿昭守着度公子,阿昭他对疑难杂症,也有自己一番心得。”
“啊对,我差点忘了江公子,”晏凉恍然大悟,他记得自己对”女二“江昭的设定是精通阵法略通医术,欣喜道:“阿昱,就让江公子给你瞧瞧罢?”
“我都说了,我自己就是医者。”似为了表示自己一心吊死在凉哥哥这棵树上,度昱对江昭格外排斥。
“医者不自医。”晏凉用盖子撇着茶水上的浮叶,悠然怼回去。
度昱对江昭,分外别扭,分外不配合,他懒懒的靠在榻上,斜眼道:“江公子,你想怎么看,看哪儿?”
江昭的脸从耳朵尖红到脖子根,却佯做淡定将手搭在他腕脉上,片刻凝眉收手,度昱笑微微的:“怎样,什么都没发现罢?”
江昭沉吟片刻,伸手就去解他厚重的外袍,度昱惊恐的往后退,捂着衣襟做出一副贞烈不从的模样:“江公子,你怎这么自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