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早告诉我?”季珂心绪翻涌,说出口的话也捎带了责备之意。
度昱好气好笑:“我若胡乱说,凉哥哥不得怪我多言?”
“晏前辈这病,何解?”
度昱摊手:“无解,除非补全魂魄。”
季珂冷静下来,脑子转得飞快,魂魄不全他只是在古籍里看到过,都是极罕见的记载,且没有补全的先例。
“你呀,说得我好像没几天活头一样,” 晏凉已经醒了过来,撑起身子揉着太阳穴,依旧是漫不经心的笑:“季公子不要往心里去,我做这些,全凭乐意。”
度昱撇了撇嘴:“凉哥哥胳膊肘往外拐。”
季珂早度昱一步端来了温茶,送到榻边,让晏凉就着他的手喝了:“是我疏忽了,一直不知。”
睡凤眸眨了眨,水雾散去:“都说了是我乐意。”
他这句话,一半是真心,一半是回敬季珂先前不顾他反对就抱了他一路。
季珂明白他的心思,笑而不答,一旁的度昱将两人微妙的氛围看在眼里,气得翻白眼。
“度公子,可有缓解的办法?”
“有啊,只要凉哥哥日日将蔓荆花当饭吃,夜夜有人暖床暖被,不要瞎操心旁人的事儿,就不会出现今日这种状况啦。”
“蔓荆花?”
“对啊,蔓荆花只生在鬼川无望崖的峭壁上,有噬魂鹰与山蟒蛇出没,阴灵鬼怪也不少,夜半子时花开,季公子敢不敢去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