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章昱,恐怕我帮不到你。我赶着出门去赶火车,再见。”
看时间差不多了,任苒提了旅行袋和笔记本电脑下楼来,站在路边等出租车,却接到陈华打来的电话:“任苒,不要接受财经周刊那个叫章昱的记者的采访。”
她有些恼火,又有些厌倦,“托你的福,这段里间我有了可以引起记者兴趣的地方,需要给我发一份指导吗?告诉我应该接受谁的采访,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吗?”
“对不起,任苒,我尽量不让记者来骚扰你。别的人你都能应付。他打着你朋友的招牌过来,恐怕你会不好意思拒绝他。”
她讪笑一声,“是呀,谁让我这么轻信无知,简直把好哄两个字贴在脑门上了。”
“出了什么事,今天心情这么不好吗?”他的语气却异常和缓,带着一点隐约的呵哄,“我明天忙完就过来……”
“不用。”她气馁地想,一流露情绪,便被他当成了撒娇,倒真是没话可说了。这时,一辆出租车驶来,她连忙拦下坐进去,告诉司机去火车站,然后对着手机中规中矩地说:“陈总,你多虑了,章昱的确联络了我,他对你的过去很感兴趣,可我对你实在知之有限。没什么可对他说的,你大可放心。”
陈华笑了,“我知道他想挖什么,没什么可担心的,你去火车站干什么?”
“我回一趟z市,再见。”
她心中有说不出的烦躁,实在不想多说什么,挂了手机,索性随手关上。
出租车开出没多远,她一眼看到了站在前面绿门那里的田君培,她本能地靠到后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