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奴骤被点名,忙收敛笑意,换做正经模样端坐好。
阿绮也噤声,愣愣望着父亲。
刘徇目光一触即小女儿,便一下软了许多,不禁放柔了声音,道:“母亲是母亲,你们不可在母亲面前太过放肆。”说着,他一本正经道,“你们已大了,不可再随便亲母亲,只有父亲我可以。”
青雀与阿绮莫名对视一眼,又再打量一眼面无异色的父母与兄长,不由信服地点点头,齐声道:“知晓了。”
阿姝实在瞧不下去刘徇这般哄骗小儿的模样,忙撇开脸,暗暗瞪他一眼,才转头冲儿女温柔道:“好了,快把羹都饮了吧,莫凉了。”
一家人坐着说了会儿话,待将阿绮与青雀都送回屋去,破奴却未跟着离去。
阿姝瞧他有话说,方令宫人们退远些,令他坐下,温声道:“破奴可是有话说?”
破奴望一眼一旁也坐着的刘徇,笑道:“今日有朝臣们议立储君,想来叔母已然知晓了,我只想同叔母说一句,我也愿举青雀为太子。”
他如今身量已高大许多,与寻常青年别无二致,甚至俊俏的面容更多几分沉稳。说这话时,他面目温和,话音真挚,毫不作伪。
阿姝仔细望着他,温柔的目光里稍稍泛出些水光来。
这孩子,不枉她这样多年来,都将他当亲子一般对待。今日着意留下,大约便是要亲口说出来,安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