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徇本要寻阿姝一同去正殿中,等着庄陵来亲迎时,受刘昭拜别。然方才入长秋宫时,却听说她到了刘昭处,便毫不犹豫地追着妻子脚步过来,不曾想,就见阿姝这副羞涩难掩的模样。
成婚数载,昔日那个初嫁而来的俏丽少女,已然渐渐褪去稚嫩,长作温柔淑静,恬美纯和的妇人模样,以刘昭的话来说,便是夫妻二人通身气度与作派愈相近,不必多言,便能令旁人知是一家夫妻。
今日忽见阿姝又作出这样娇俏羞涩难掩的模样,刘徇心头不禁一动,忙迎上去,自发从旁扶住她双肩,边行边垂首问:“方才做了何事?脸这样红。”
说着,也不顾随侍仆从,直接伸手揉抚她细腻的粉腮。
阿姝因他这般动作俏脸愈红,忙四下观望,见众人俱是一副低眉顺目,佯作未见的模样,方松了口气,作肃然状道:“夫君,今日宫中人多,不可这般没有分寸。”
刘徇坦然轻笑:“无妨,如今宫中谁人不知,朕与皇后感情甚笃,如寻常人家夫妻一般亲厚。”
他说话时,音量不小,引得周遭宫人们越发敛目,暗暗露出会心的笑来。
阿姝娇嗔,不禁轻咬红唇,双颊愈热。
刘徇眼底渐黯,搂住她的臂膀又将她收拢些,重问了一回:“方才到底做什么去了?”
阿姝羞涩地移开双眸,轻声道:“无事,只是去寻阿昭,说些为人妇之道……”
刘徇挑眉,显然是不信:“说为人妇之道,做什么要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