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母笑道:“小子与母亲实在亲密,婢瞧着,着实替王后高兴。”
望着孩子天真的模样,阿姝泛红的双眼这才渐渐弯起,露出温和的笑容。
“这孩子怕是离不了我,今日我便宿在此处吧。”
乳母惊讶抬眸,心道方才陛下那样,分明是要与她同宿在寝殿里,怎才一个多时辰,她便要独自宿在此处了?
乳母小心道:“偏殿狭小,可要将小子送入寝殿里?”
阿姝摇头:“不必了,我与青雀宿此处。他夜里啼哭,还需哺乳,莫教他扰了陛下安歇。”
乳母闻言只得应是。
刘徇方才便已紧跟着过来,正立在门边望着屋里的母子二人,待见阿姝对着儿子方能露出笑容后,心口一酸,愧疚而后悔。
此时一听她不愿与他同宿,心中愈发不是滋味,更生出几分薄怒,遂扬声道:“我宿到宣德殿去,你还是带着青雀回寝殿吧。”
说罢,转身往一旁的宣德殿行去。
阿姝没说话,待他走了,才抱着青雀回去。
……
一连数日,阿姝皆未待刘徇如从前那般甜蜜无间。
刘徇本有些愧疚,也不敢对她多有逼迫,可心底亦气闷,难再多哄劝,只得白日理政,夜里行至长秋宫瞧母子二人,到安睡时,不待阿姝多言,便自行起身,往一旁的宣德殿去。
朝中,经与众臣商议,刘徇决意于二月中旬,便举兵北上,与匈奴一战。